由 2019 六月初至今, 反送中示威、街頭抗爭、武漢肺炎、以至最近的立法會內會風波, 令港人對制度失望。政局不明朗的關係,不少港人希望從哲學中安頓自己。
公民課堂
2014 年八月底,中國人大常委會提出了 831 的普選框架,激起香港民眾熱烈抗議,佔據中環,希望透過癱瘓香港的金融商業中心,逼使中共正視市民落實雙普選的訴求。學生利用上學的時間參與社運,不能如常上課,有份推動學生罷課的香港專上學生聯會(簡稱學聯) 提出罷課不罷學,在學校廣場、佔領區開設公民課堂,邀請大學講師授課,課堂大多以社會科學、政治、哲學為主。公民課堂的聽眾不再是學生的身份上課, 而是作為公民的身份, 思考當下的社會狀況與個人的關係。
在佔領區, 有學者與大眾探討羅爾斯的公民抗命及漢娜鄂蘭對暴力的思考。〈民間辦學知識有罪? 辦學先驅許寶強:前路只能探索有限空間〉一文中提到, 當時廣場上的學者許寶強講到鄂蘭對暴力和權力的定義不同,認為暴力和勇武未必能解決問題時,有學生問「但現在和理非 (和平、理性、非暴力) 真的解決不到問題,警察又很暴力,我們可以怎麼辦?」佔領區授課的內容和學校課堂一樣,但學生的反饋不一。他認為民間辦學少了趕交作業的死線壓力,學生的學習動機能以自己的求知慾和好奇心為依歸。
學術的殖民地
公民課堂的出現開闢了普及人文科學知識的另類知識傳播。首先,傳播人文知識不一定在傳統學校進行。第二,學生在公民課堂的反應揭示了學習一直以來被成績捆綁。香港浸會大學人文及創作系副教授黃國鉅亦指出,民間出現普及哲學的現象對照出體制內的不堪。有些香港的大學為了追英趕美,聘請不少英語國家來的教授來提高排名,這些學者都不諳中文及廣東話,研究的題目自然與本地無關,哲學與生活脫軌,變成了一種學術遊戲。大學早已脫離社會,不再有啟發社會的作用。學院和民間分離下,造就了本地哲普的空間。
當哲學走進屏幕時
由社運,到民間學院,到電視屏幕,哲學從象牙塔解放出來後也由高傲走向親切。